(一)
当我睁开眼时,房间一片昏暗,隐隐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线从厚重的布帘后浸出。
四周如真空隔绝般安静得可怕。
“妈妈……我怕……”一包眼泪含眼里就要喷涌而出。
你以为我会这样?不,我以为是我弟跟我恶作剧。我低头努力在床沿摸索了一圈没发现拖鞋,骂了句“臭小子你死定了!”就打着赤脚摸着黑去扯窗帘。
很好,窗帘钉得很死,我费了挺大劲的,硬是扯不开一丝缝隙。
有点焦躁,于是我又摸黑去开灯。
摸着摸着脑子清醒点了的我开始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我房间。
额角开始渗汗,在这开始偏冷的天里,身上因为急躁浮起一层薄热。
我沿着墙壁顺时针方向一点点走动,手臂上下摸索,以期摸到灯的开关。
感觉快摸到床的附近时,碰到了一个偏凉又柔软的触感。
大惊,房间里还有人!
这温度,怕不是个鬼哦!
“嚓!”房间暗黄的灯亮了,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摸到墙面开灯的那只手,苍白而又修长,指骨关节分明,很瘦,但又意外地给人力量感,一种矛盾的病态美。很显然,这是一只属于男人的手。
那个男人此刻正背靠着我之前躺过的床,抬头望向我。那姿态,仿佛是他站着我躺着般,要以目光将我一寸一寸凌迟。太过侵略性了,以至于我在对上他视线后,后脑勺开始发麻,完全忽视了他的相貌与身上其他特征。
大概过了十几秒,我才抿了抿嘴试图开口打破这无声的寂静。
“你谁?”
他听到我开口有些怔愣,似乎意外我不认识他,但很快又了然。
了然什么啊?
“你不知道我,但没关系,现在我们就认识了。”他声音不大且语气意外的柔和,完全不同于他侵略性强的目光。
“好吧,那你是谁,你怎么把我带这儿来的?”
“我是……你的爱慕者吧?”他话语有些断续,似乎在斟酌用词。“我住你对面那栋楼,每天通过窗户能看到你。”
一听爱慕者,我立马来精神了。
瞪开我那两百度没戴眼镜的近视眼,努力不显迷茫地看着他。
皮肤很白像常年没晒过太阳,五官很好看,脸型相对国字脸下颌线像是经过柔和处理。
结论,这是一张时下流行的小鲜肉脸。
有这么好的硬件设施,爱慕我,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有固定经济收入吗?或者,你存款多么?”
“有,多。”回答得很直接,但渐显一丝迷茫让他的眼神不在那么让我毛骨悚然。
“你身体健康么,有无过往重疾或传染病史?”
“健康,无。”听到这话,我看他的眼神开始放光。
“接下来要问的比较私密,你可以不回答,当然,这决定我接下来对你的态度。”
“个人征信怎么样,有无犯罪记录。”
“良好,无。”
这就很nice!
这么好条件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我?
“你真喜欢我?”
本来快被我那些问题问成迷茫小羔羊的他突然清醒,“呵,不喜欢我么,想通过质疑我来拒绝?”
不不不!没没没!
“没关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让你来认清、感受我对你的喜欢……”他下床站起来,在我面前低头凝视我。
高出我一个头的男人迎面带来的压迫感让我脑袋有点嗡嗡,我觉得我现在脑子可能有点充血了,不出意外,我现在整个脸都是红的。
啊!这是要被强制爱了么!
呜呜呜!我可以!
我闭上眼扬起脸踮起脚尖迎向他,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感觉过了很久也没有其他触感传来,耳边传来玻璃杯壮烈的声音。我猛地一颤睁开眼,发现床头一个水杯被他砸了,缩了缩肩。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打你呢?”
哈?我没认为啊,你倒是上啊,亲我啊!
“我舍不得的……”他偏过头不再与我直视,锐利的双眼隐藏在长长刘海的阴影里。
“你……”什么时候让我感受你的爱?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似乎怕我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没等我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
我:尔康手。
一把冲过去想追上他。
卧槽!门在外面锁上了!
(二)
此刻门外:
“你改行吧,还当什么程序员?”前一刻还情绪翻涌的男人,现在正一脸菜色对着手机吐刀。
“我写小说的账号让给你,让你发挥你得天独厚的编狗血剧本领。”
“读的言情小说多了不就会这些了,你一个混女频的男作者好意思说我?”电话那边寸步不让。
“相亲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模式是采纳了她亲属建议后制定的……”说到这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有两人在抢手机,还有另一个开朗的男声在说,“你让我来说!让我来说!”
待声音安静下来这边继续开口,“这么羞耻的台词,你言情小说涉猎范围挺广的啊?”
“我有帮忙想!”开朗男声似乎抢到手机主导权。
“是我姐自己她想体验沉浸式剧本杀!程序员租的这房子多适合演这,满足了她多个愿望简直是一举多得!”
“这个机会是你自己欢乐斗地主赢来的,你好好把握!”
“对!你赢的欢乐豆最多,你是我选出来的优质男青年,适合我姐。”
“你可真为你姐着想,”这边已经开始为自己不明智地参与他们制定的特殊相亲计划后悔。“知道你设计了这么个病娇囚禁剧本,还在房间装了针孔摄像头围观她的一举一动后,不知道她是惊喜多还是愤怒多。”
“肯定是惊喜啊!……等下!你租个房还在卧室装摄像头,你变态么?”电话那边声音变小,似乎又换了个人接手。
“我才租房子没两天,那个卧室暂时没睡过,里面的针孔摄像头应该是前任租客留下的,我不确认那个摄像头是否还在运行。”
听到这男人疾步去开房间门,“这房子有问题,卧室是外面反锁的,我出来前留意过,里面有隔音层,窗帘是你为了沉浸式剧本杀自己钉死的,还是前房客弄成那样的?”
门锁咔擦打开,电话那边传来回复,“我来时就有了,说是方便那个位置投影幕布悬挂避光……”
房内的情形直接撞进他眼中,他猛地一怔。“报警吧!”
(三)
房间内灯光暗哑哑亮着,不至于看不见,但这样的灯光下视线不会太清晰。
娇小的女孩团坐在门边望着对面垂下的幕布,投影仪已经打开了。里面放的一帧帧照片与视频,全是不同时间不同角度偷拍的她。
令人后脊发凉的是,里面的摄像角度包括她公寓客厅的摄像头所在位置。
“憨子你立马过来,你姐情绪不对!”
她没有任何表情,脸上印着幕布上反射过来的光线,随着图片的变化不停地变幻着。
单薄的身形就那么一直团着,双手抱着头视线一错不错盯着幕布上放映的画面。身体从他进门前就一直不住地颤动,只是随着看幕布的时间增长,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大到能听到毛衣不停摩擦时发出的簌簌声。
“我们就过来了,呼!呼!……你看着我姐一点。”对面喘气声很重,应该已经下了他姐那栋楼的电梯,跑过来了。
似乎隔着电话听到了自己亲人的声音,躲在双手之下的头缓缓转向门的方向,仰起,看向站在入口的男人。
“憨子?”她嗫嚅着开口,声音太轻也拐着弯带着颤抖,跟一直没停过地在哭似的。
他忽然就升起很强的内疚,他做了什么?他们都做了什么?
憨子有提过他姐近几个月一直很焦虑,严重到需要靠安眠药干扰睡眠,他以为是工作压力大的原因。
“是的,憨子就过来了,我是他朋友……”怕女孩不信,他又补充了一句,“高中同学,我去过你们家的。”
他见过她很多次,除了高中还有大学,还有后来毕业工作。
她不记得他,他有些吃惊但也了然。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脸小小的,嫩嫩的,说话的声音娇娇柔柔地,有点怕生,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
他笑着问憨子“这是你妹么?”被憨子铁拳问候。
岁月可能喜欢优待有些人,比如娃娃脸的憨子和他姐。
这么多年,她除了着装变化了些,头发留到了后腰,其他变化不大……性子似乎开朗了些?
但今天发生的这些让他不由担心。
“……哦……憨子……过来了……”声音颤抖着低到快听不见了,说完她又僵硬地转回头去看着幕布。
见状他立马打开头顶的大灯,整个人拦在她身前,挡在她和幕布之间。
突然变强的灯线让她大睁的双眼有些许不适应,瞳孔猛地收缩,眼泪刷地就倾下了。
她慌乱又笨顿地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啪嗒滴在地上。
完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一把年纪言情小说出了十几本的他完全是个理论上的嘴强王者,生活中的爱情菜鸡。
看着自己整个身影遮在她头顶,他犹疑着似乎该蹲下?
蹲下呢?
眼前的脑袋顶好圆,又黑又亮,还印着光圈。拍瓜似的拍两下说了声,“乖,不怕。”
?
他想剁自己手。
(四)
尴尬收回手,没收成功被抓住了。
女孩一双眼黑溜溜地盯着他,他居然很清楚看出了里面的情绪。
你打我?
“抱歉……”单身多年,下手没个轻重。
“哦……”没说原谅,也没见放手。整个人还是有点晃神。
“我们换个地方坐着吧?”他往一旁偏了偏头,示意去房间外。
“好……”她嘴上应着,可自己说的话表达的意思明显还没传回脑子里。过了一小会儿,见他仍望着自己这才意识到答应了要出去。
于是抖着起身,人却往前一扑,两个人都差点摔地上。都这样了,她也没记得松开扯着他的手。
“对不起,”她急急抬头,松开他手慌乱推他胸膛准备撑起自己。这下两人彻底失去平衡全摔地上了。
“对不起!”尾音发着抖往上扬,甜腻腻地带点细高。
不怪他有这种感觉,她声线一直是这样,嫩得跟只小兔子一样,声调一急拔高就抖,还尾音打着转地抖。
“我只是脚麻了!”她匆匆解释,“不是要睡你!”
……
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有点想笑、有点惊讶,不自觉地就要扬起嘴角,但是又得抑制保持形象。
不知道在她眼中自己是什么表情,似乎有点吓人?她道歉更频繁了,吐出一堆话。
“我不是随便的人!”
……
“我知道这房子不是你的,你说你住我对面还是我爱慕者时,我就知道你可能是我弟安排的!”
“我不怕的!”她趴他身上突然靠近他头,“你看我眼睛,没有很肿对不对!”
“我胆子很大的,我刚刚没哭,”脸靠得很近,大灯的光线下,有近视眼都能看清楚。
她双眼清澈,眼白上还布着一丝丝暂未消退的红血丝。
“嗯……”尴尬偏开头,含糊承认。
“我知道这些照片不是你拍的……”本来都忘了颤抖的身子又开始抖动,“我以为只被跟踪了三个月。”
他突然一怔,为什么这件事憨子不知道?他知道的话不可能做囚禁剧本杀的建议的。
“那个人跟我打过几次招呼,我回应聊过几句话,三个月前他向我告白,被拒绝后开始毫不掩饰地跟踪我。”她揪着他衣襟低下头,似乎想找个地方把脸埋起来。
“我报过几次警,可是都只是劝诫几句警察就走了。”
她在他身上突然坐起来,“对不起,我有点冷。”
爬床上展开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你能过来挨着我么?”
他犹疑了一刻,还是走过去坐到了她边上,她隔了小会儿没出声,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
“后来他硬闯我公寓,我就报警把他抓了。”
“他趁着我下班回来开门时硬闯进来的,我力气没他大,拦不住他。”她慢慢叙述着,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开始沉下来。
“他带了刀和绳子,对我说我就是个勾搭人的贱人,说要惩罚我。”
“我让他偿了我为他准备的自制辣椒水。躲在卧室里报了警。”
“警察来时他还在那嚎着骂我,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我顶着邻居们异样的眼神跟着警察去做了笔录。”她开始愤怒,声音开始急促,“他不承认自己非法侵入别人住宅,也不承认自己持刀威胁我!”
“客厅的摄像头什么都没录进去,什么时候关掉的我都不知道!”
“我躲在卧室里录了音,他在客厅骂我的话我全录了。”
“我起诉他非法入侵住宅罪有什么不对吗?”
“我被人劝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在他跟我搭话时回了几句话,拒绝了他的告白,我就应该被他跟踪尾随,被他威胁恐吓吗?”
“女孩子戾气不要那么大,哈哈哈哈……”她笑声声音不止,气息紊乱,“就没听过那么好笑的笑话!”
“这些人,自称是我的邻居,在我被尾随一次次报警时,没见到一个人出来帮我。当我把对方送进了警局了,一个个就像知晓了所有事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在业主群里肆意评判我。”
“说我本身作风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还有把这事情编排发网上的,我全部实名举报加起诉了。”
“认为我应该搬出去么?我偏不!”
“我不但要起诉他非法入侵,我还要垂实他绑架未遂!”
(五)
“姐!”憨子哭嚎着冲过来连着被子抱着他姐,顺手把坐在一旁的作家推得老远。
“哪些王八蛋欺负你,我一个个揍回去!”也不知道他之前在一边看了多久了,直到这时才扑过来死死抱着她,眼泪鼻涕全蹭被子上,她想推也推不开,头晕乎乎地。
“姐你怎么抖这么高啊,是不是很害怕,别怕,我在这!”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胞姐,发现她脸色通红。
“姐,你害羞了吗?”一摸脸,好烫!大呼,“作家你和程序员在这等着警察来,我要送我姐去医院!她发烧了!”
“行了,你安静点!”她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钻出来的双手猛拍憨子脸上,“清醒一下!”
“只是发个烧,又不是绝症,我死不了。”说完凑近憨子耳朵低声说,“你让开点,挡住我看美男了。”
憨子尴尬回头看向两只耳朵都清清楚楚听到的作家,“我姐她平时不这样的,只有发烧才这样……兜不住嘴。”
程序员在外痛苦憋笑。
作家很想来句,不,你姐之前还没烧起来时也没见兜住嘴。可他干嘛说给他们听呢?
兜不住嘴的情况只对着他就好。
后续就是警察赶来,勘察了现场,取了房子里一些物件,带他们去做完笔录后,转其他组处理这个案件了,具体细节没有多做交代,自己脑补吧。
不过后来她起诉尾随者的两项罪名都成立了,对方在被拘留的情况下又增加了两年判头。
作家在这次事件后正式开始追求憨子他姐,被拒绝了。
她表示对被人追求有阴影,要反过来追作家。
还有件憨子都不知道的事,之后回到房子的程序员有跟作家进行过一次简短的聊天,是关于他姐的。
“我的房子最初是找憨子帮我租,憨子联系她姐说了我租房的需求后,她给我介绍的这里。”
“但房东是我自己去谈的,房东称前任租客已经停止租赁合同,但有些东西不要了没清走,如果我介意可以自己扔掉。”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让我租这套房?”
“摔杯子是我们设定的剧情,但我想,剧情里面并没有往床下扔窗帘布包着的大块尖锐玻璃杯碎片这一出。”
程序员指着的床的位置,正是之前她与作家摔倒的位置附近。床单快接近地面,所以很难看到床底藏了什么。
作家身影一僵,走到幕布前一提,看到了幕布后面的窗帘洞,透过这个洞,能看到双层隔音玻璃和玻璃后面的防盗窗栏。
在防盗窗栏后面是一个飘窗,一个也装了一层厚厚窗帘但将整个窗户都死死拦住不留一丝缝隙的飘窗。
不难想象,这层窗帘后也会有一层双层隔音玻璃和防盗窗。
因为外面那层窗户,透过她公寓的阳台一眼就能看到。
多层隔音玻璃加上外面落锁的门和隔音墙,这是一个刻意制造的密室。
密室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制造者想要囚禁某人的意图。
可那人计划失败得太突然,被抓得太容易了。
简直就像设计者刻意配了个低配实施者一般。
所以……她是不是在怀疑那个尾随者还有同伙?
他突然意识到,就在她对着他说着那些看似嘴快说出来让他心绪波动的话的前一刻,她还把他当成疑犯2号,谋划着用玻璃捅向他。
她之前为什么一直团着,因为那大块玻璃杯碎片就藏在毛衣下面。
如果不是她感冒发热前期畏冷的颤抖那么真,他很快会因为她情绪转换过大而发现异常。
可是她放弃了把玻璃碎片扎向他,在她站起身去床上包着被子时就放弃了,碎片被她偷偷扔到了床底。
他突然就觉得很愉悦,“啊,我知道啊!”
“那个摄像头……”藏得很隐秘,在床对面组合柜上的纸盒里,他开完灯转头时位置正对着镜头,眼睛转到某个角度时感受到了镜头微弱的反光。
程序员早有留意,“警察搜走了,当时电源灯是亮着的。”
“那,是不是可以假设……真的还存在疑犯2号?”作家苍白的脸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犬齿尖利。
“所以,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这么不解风情?”
“小说我磕cp,现实真遇这种我建议各自安好。”程序员一手把作家脸撑远,“建议少笑,凭你这表情一辈子都找不到正常对象!”
“晚了,说不定我都已经被直播了。”
作家说的很对,他的尬演真的被直播了,虽然没有上演啥禁忌内容,但因两人姿色不错台词狗血播放量还不错。
警察顺藤摸瓜捣毁了一条偷拍黑色产业链。
程序员当天就搬离,之后那套房子就一直空在那再也没租出去。
在程序员眼中目的不纯的我当时在房间里:
“这人是我弟介绍来的吧?”边思考边瞄准被钉得死死的窗帘打算大力破坏掉。“臭小子也知道为老姐终身大事操心了,算他有良心!”
还是扯不开窗帘,低头瞅到地上玻璃碎片,一计心起。
拿玻璃撬钉子……失败!玻璃碎了。
换个方式,拿玻璃割窗帘。
“咦,好像有点用!”用毛衣袖子套着玻璃碎片,用力边割边扯,扯开了一个小洞。
透过洞往外看……?
这房子,好像有什么不对……,窗户后面为什么还有个飘窗,飘窗窗帘好眼熟……
“真是我对面那栋楼啊!”
“我记得,这套房,最近寻租来着,我介绍给憨子他朋友了。”继续割窗帘,发现窗帘很难割,手都酸了。
“这帅哥是我弟介绍的没错了!”越割越累,脑子还努力回想着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有点冷,头有点晕。
“话说,我都知道自己在哪了我还割窗帘干什么?”准备放弃割窗帘,“他们发现窗帘坏了会不会知道我拆穿了他们?”
抬头一看,顶上有个收起的幕布。
机智地把幕布放下来,额……被割坏的窗帘垂下来突在那里好明显。干脆割下来吧!
割下来了,藏哪?
包着碎片往床底一扔,完事!
幕布打开不放什么是不是很突兀?
东翻西翻找到播放器,打开,里面有几个文件夹名称都是数字,像日期,随便点开吧!
话说卧室的投影仪,名字还跟个代号一样,不会是小黄片吧?
……
为什么……都是我的照片?
连我客厅摄像头角度的都有……还有去年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拍的?
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脑子一团浆糊,无意识在门边上团坐着,望着幕布上的照片。
那个尾随我的混蛋不是被抓了么?这些照片是他拍的么?
是了……他也住这个小区来着,他就住这么?
好晕,我是不是发烧了?
完完完,不写这个了,还写要癫,等会把它改编成灵异故事继续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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