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的兔尾巴》短篇宠文小白兔×大灰狼-凯发体育客户端

空空 2023-03-20 07:59:15 生活百科 976 ℃ 0 评论

小白兔×大灰狼

  兔子女巫和丛林之王的短篇小甜文

  安妮是一名女巫,正在研究魔法药水,这种药水需要她提供一种原料——“强壮的雄性”

  当安妮正准备去集市买一个,敲门声响起,打开门,门外是一只狼,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

  啧,就他了。

  亚瑟打算买一瓶抑制发情期的药水,但是遇见了一只奇怪的兔子,她笑起来很好看,皮肤很软,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尾巴。

  他渐渐发现,发情期不一定需要抑制药水。

  啧,就她了。

第1章 自寻死路的狼

  很久很久以前,在远古的陆地上有一片森林,森林的西边有一个小木屋。

  枯老的藤蔓镶进墙缝,将木屋包裹着。

  屋里架着一口大锅,女巫安妮的日常,就是站在简陋但坚固的台阶上,费力地用三指粗的木棍搅拌大锅里的魔法药水。

  陶制的大锅咕噜咕噜冒着泡,安妮松开木棍,甩了甩酸痛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魔法书,翻开夹着金黄的银杏叶的那一页,再次仔细阅读“枯木逢春”药水所需原料:“一只三个月大的蟑螂的胡须,一寸绵羊睡过的泥土,一片腐烂了一半的叶子,红玫瑰的第一颗露珠,一个强壮的雄性……”

  “一个强壮的雄性,”安妮默默地念了一遍,没有一丝杂毛的雪白的尾巴焦躁地晃着。

  “砰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安妮蹙眉,要不去集市上买一个?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让安妮不能专心思考。

  安妮放下书,强壮的雄性,什么算是强壮呢?她想起昨天来买药水的猪先生,他胖得连门都进不了,还有前几天在集市上看见的大象,得有她的房子一半大,强壮倒是强壮,问题是她没有一口房子这么大的锅。

  安妮想着,打开门,眼前是一个宽阔的胸膛,像是受到什么感应,安妮慢慢抬起头,视线掠过雄性凸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颚,高挺的鼻梁,然后正对上一双很有压迫感的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

  这是一只狼——高大,帅气,即使隔着衣服也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里蕴含的磅礴的力量。来得真及时啊。

  安妮按捺住现在找个锤子把他敲晕的想法,露出来比平时更加灿烂的笑容。

  “欢迎光临兔子女巫的小屋!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安妮将他带进门,她把客厅桌上的魔法书推到一个角落里,“快快快,来这里坐,今天喜鹊早早站在窗外报喜,原来是有贵客!”

  亚瑟扫了一眼这个杂乱且昏暗的屋子,只有墙壁上几盏橘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眼前这个无端热情的小兔子的脸庞。

  小兔子指着她的柜子上面一排排的药水,“你来我这里就对了,只要你想要的药水,我都能做!我这里应有尽有,这个是‘长头发’药水,三天见效,秃头老鹰用了都说好!这个是‘变漂亮’药水,乌鸦小姐用了现在都有七个丈夫了!这个是‘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药水,有了它,你的心上动物永远也不能说出‘我要离开你’这句话……”

  “我要一瓶抑制发情期的药水。”亚瑟打断她喋喋不休的介绍,将装满金币的鼓鼓的小布袋子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这是报酬。”

  买药水的动物很少有这么爽快的,大多数动物都会和安妮划个低廉的价,安妮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掂量一下分量不轻的金币,“抑制药水,我这就给你拿!”

  安妮哼着欢快的歌,毅然从抑制发情期的药水前走过,拿下已经落了灰尘的一瓶黑色药水,迅速撕掉上面骷髅头的标签塞进窄小的袖口,大步回转交给亚瑟,笑着说:“这个药水需要配合我的咒语使用才行,你现在就喝吧。”

  亚瑟没有接,“你昨天卖给蠢猪的抑制药水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想卖给我假药?”

  安妮:“……”

  安妮很快解释,“这是我研制的最新的药水,比以前卖的更有用。”

  亚瑟的感官一向比别的生物敏锐,这个兔子的小动作他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他冷哼一声,“那你塞进袖口的东西是什么?”

  安妮沉默,大意了,狼还挺敏锐。

  气氛一时胶着,安妮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支棱着,也不收回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坚强地和亚瑟对视,一双溢满玉石光泽的大眼睛在对方强大气势的压迫下渐渐闪烁,原本笔直的像直尺一样的手也像没有骨头一样弯了下来,安妮眨巴眨巴眼睛,弱弱地说;“可能我拿错药了……”

  “那就去换,”亚瑟没有多好的脾气,此刻的神情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了。

  安妮更加虚弱地说,“昨天已经卖完最后一瓶,我得重新做,需要一点时间。”这当然是假话,安妮盘算着再找个机会把眼前这个雄性搞到锅里去。

  亚瑟见兔子还在装傻,大手忽然掐住安妮柔软的脸颊,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他轻佻地晃了晃手里的小脸,“三天之内送到枫叶屋,别玩什么心眼,要不然这袋金币就留给你买坟墓,知道吗?”

  安妮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傻狗捏碎了,她被禁锢在大掌之间连点头都做不到,只能一边在心里咒骂他,一边艰难地蠕动着已经被捏变形嘟起来的嘴唇说:“知道了。”

  亚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安妮揉了揉已经留下深深指痕的痛到发麻的脸,更加坚定要把他搞到自己锅里的决心。

  当夜深人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时,安妮还坐在她的小书桌旁奋笔疾书,她写写停停,时而苦苦思索,时而面露精光,最后,她放下笔,从椅子上蹦起来,高举她的记录本,笃定地说“我一定可以成功!”

  第二天下午,安妮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貌,脸上的指痕用药水擦过已经没有痕迹了,皮肤光洁如初,非常好。她带上用新鲜白山茶花编制的花冠,上面点缀着红如滴血般的火棘果,按了按蓬松的头发,在镜子前转了一圈,镶嵌着蕾丝的裙边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

  一切顺利,安妮送自己小小的祝福。

  这是一如平常非常枯燥的下午。

  处在发情期的野兽是很恐怖的,暴躁好斗,且有发泄不完的欲望,亚瑟上午已经出去打了一架,对手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不停地求饶,让他觉得无趣。

  窗外的晚霞也一成不变,渐渐地,耳边听见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亚瑟的视线飘到门前,掐着时间起身打开门,一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兔子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手还滞留在空中,他眼看着这只兔子强装镇定地扶了扶她的花冠,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下午好!”

  “药带来了?”

  “还……还没有,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处于发情期吧,一个人独自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所以过来看看。”

  亚瑟皮笑肉不笑,“所以,你不去做药,跑到这里来说什么废话。”说完径自进屋了。

  安妮一直都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如果真的有人可以狠心殴打她这么可爱的少女,她反抗不了,但是她跑起来很快,方才见亚瑟动了一下,安妮汗毛都竖起来了。

  废话,怎么能是废话呢,安妮在心里默默反驳,她站在门口观望四周,貌似没有什么埋伏,“不是我不努力做药水,昨天晚上我本来已经完成了大半,结果有一只老鼠,哎,它居然掉进锅里去了!”

  亚瑟回头,兔子表情做作,她故作生气地双手掐腰,鼓着腮帮子,用很奇怪的甜腻的语调抱怨着一只老鼠。

  安妮微微提起裙子,迈过门槛,见亚瑟看过来,立马收回试探的脚尖。

  他扯了扯嘴角,顺着安妮的话说下去:“那怎么办呢?”

  安妮觑一眼亚瑟,揣摩一会儿他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的,轻轻咳一声,“你看,你这个屋子,地方多偏,”安妮再往里一看,嚷道:“天啊!晚上这么冷,你怎么盖这么单薄的被子,会生病的!”

  亚瑟垂目盯着她,只见她叹了口气,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她说:“这样吧,你去我家住几天,我家很宽敞,你还能及时查看药水制作的进度,你觉得怎么样?”

  安妮等了一会儿,亚瑟没有回应,还那样阴恻恻盯着自己,大声强调:“我一直都是这么善良的兔子,之前我也邀请过别人的动物来做客。而且我这么弱小,能对你做什么呢。”说着说着还瘪了瘪嘴,好像有点委屈。

  窗户外的晚霞燃烧着天空,傍晚的余晖笼罩着少女纤细的身体,她蓬松如云朵般的长发在日光照耀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她的嘴唇比花冠上的火棘果要红润,皮肤比山茶花还娇艳,她的神情是如此生动,她站在门口,门框仿佛定格的画框。

  亚瑟不禁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于是他露出恶劣的笑容,“行,那走吧。”

  安妮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怕他反悔,“你什么都不用带,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安妮哼着歌,她时而回头看他一眼,和他搭话。亚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拳头大的兔子尾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昨天才来过的地方,今天再看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屋子干净整洁,物品井然有序,连橘灯都要亮很多。安妮贴心地给亚瑟安排一个宽敞的客房,她说:“晚安”。

  当安妮关上亚瑟的门回到自己小窝,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记录本上第一行字后面打了个大大的钩。

  早晨母鸡闹钟在耳边咯咯咯响,安妮迅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头顶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按平又翘起来,她用发带束好蓬松得炸开的头发。

  洗漱后就要准备早饭,哗啦哗啦洗菜声,哒哒哒切菜声,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不一会儿,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三碟小菜和两副整整齐齐的碗筷。

  她敲响亚瑟房间的门,温柔道:“狼先生,你醒了吗?吃早饭了哦。”敲完屏息听了一会儿,一点回声也没有。安妮再次敲门,“先生?”还是没有回复。安妮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她清了清喉咙,哐哐拍门:“吃早饭啦!吃早饭啦!”

  还是没有回应。

  呵呵,好的,今天这个早饭你不吃也得吃。安妮后退几步,决定给他搞出点什么动静来,当她正准备起跳踹这门一脚时,后衣领被人一把拽住,安妮悬空一瞬,差点被衣领勒岔气,处于兔子的本能,她还在空中扑棱几下。

  亚瑟拍拍愤愤望着自己的兔子的头,“你不会开门看一眼我在不在吗?”他在餐桌前坐下,没有等安妮就先吃了。

  安妮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被他拍断了,他这个力气就是在蓄意报复!她在心里暗骂一句,见这像狗一样的东西几大口就已经要把她的菜吃得见底,只有忍气吞声先抢救一下空荡荡的肚子。

  刚刚靠得近时,安妮闻见这狼身上有一股子汗味,她早上完全没有听见他开门离开的声音,忍不住问一句:“这么早,你干嘛去了?”

  “打架。”简洁明了。

  安妮:“……”

  安妮一般不会吐槽别人的爱好,除非忍不住。哼哼,一大早去打架,傻狗行为。

  吃完饭,安妮自己收拾餐具,也不劳烦那傻狗。

  之后,安妮穿上外套,避免药水弄脏小裙子,她用胡萝卜发卡固定好头发,左右歪歪头,没有什么问题,她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想了想,也顺便对镜子里的傻狗微笑。

  傻狗就站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看着,脸上露出三分讥讽,在遇见安妮的笑容时变成七分。

  安妮偷偷翻一个白眼,拿起她的小棍子去药水房,在锅里搅拌两圈,发现傻狗跟着进来,她疑惑:“你不去打架了吗?”

  “不去了,”亚瑟在她对面坐下。

  安妮没管他,继续搅拌药水,魔法顺着升腾起来的空气飘散在屋里,这是一份半成品,下一个入锅的原料就在离她没有五米远的地方,安妮一想到药水熬成后的样子,更加干劲满满,手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搅拌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第2章 你真可爱啊

  亚瑟第一次进入发情期,并没有什么经验,起初只是想通过打架来宣泄莫名其妙的燥热感,这个方法一直到前几天都还有用。但是这个兔子,奇怪的兔子,他的指腹现在都还留有滑腻温热的触感,挥之不去,那种感觉比之前他触碰过的任何一种东西都让他念念不忘。

  昨天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亚瑟决定不再需要抑制药水,这里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可惜兔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猎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猎物。

  亚瑟目不转睛盯着安妮因为热气和用力搅拌药水而渐渐变得粉嫩的脸颊,身体愈发燥热,喉咙干涩,他忍不住哑声感叹:“你真可爱啊。”

  安妮顿了顿,确定亚瑟是在夸自己,她伸出舌尖舔舔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坚定地说:“你也很可爱!”装进她的锅里做成药水就更可爱了。

  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亚瑟的体积,她的这个陶锅完全放不下,看来得去买一口更大的锅。安妮开始盘算着要买多大的锅才能装下傻狗。

  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安妮搅拌药水发出的声音。

  制作药水是安妮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的事情,她也是依靠这个技能在物竞天择的丛林里生存,所以她热爱且认真,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等她放下棍子活动手腕,抬头一看,傻狗还在那里坐着,支着下巴注视自己。

  安妮对上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睛比初见时要深沉许多,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自己吃了,是灯光的原因吧。

  她咳了一声,“明天我要去集市买点东西,集市很有趣,我独自去太无聊,你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亚瑟听出兔子撒娇的语气,她乖巧地站在那里,圆圆的水眸盈盈望向他,啧,他答应得很干脆,“可以。”

  安妮还是担心一个锅不能将傻狗整个放下,从储物室翻出很久不用的砍刀,砍刀有她的手臂长,分量不轻,安妮颇为吃力将它拿到室外,打点水,在磨刀石上慢慢磨。亚瑟听见磨刀的声音,过来观望,“你磨刀做什么?”

  砍你,安妮想。

  “砍树,”安妮说。

  大砍刀和兔子的小身板属实不搭,而且这刀一看就不是砍树用的,“你应该换一把更小的斧头,”亚瑟友善建议。

  “树太大了,用砍刀快一点。”安妮耐心解释。

  亚瑟不再说什么。

  安妮搅拌药水花费了太多精力,现在手上还没有什么力气,她磨一会儿,歇一会儿,自己在这里累的要死,傻狗却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她,这个好歹也是用在他身上的,安妮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又锤了锤肩膀,拉着小脸抱怨,“干嘛一直看着我,你要来帮我吗?”

  安妮就随便说说,想不到亚瑟居然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砍刀,有模有样地咔哧咔哧磨起来,好像他已经预演过很多次。

  当然,亚瑟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他需要兔子有足够的休息,毕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得呆在家里陪他度过发情期,这不会比磨刀轻松,说不定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

  亚瑟磨刀的时候忽然想到,是的,他们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亚瑟是最讨厌被束缚的,一般雄性和雌性交配后,都会选择独自离开,去享受个人世界,亚瑟当然也可以这么做。

  亚瑟看了一眼眼前的兔子,兔子似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说:“我去做饭。”就急促地往屋里跑去。

  兔子这么小一只,随身带着也很方便,亚瑟决定再观察一下,如果合适就把她带走。

  安妮的作息很规律,吃晚饭,洗澡,看书,睡觉,每一个晚上都是这么安排。

  吃完饭洗完澡之后,安妮站在镜子前擦湿漉漉的头发,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唱歌,现在也不例外。

  待头发半干,安妮拨了拨落在眼前的碎发,微微侧过身,她的小尾巴还压在裙子里,安妮伸手摸索着,将自己的尾巴从裙子上的小洞里解放出来,镜子里,安妮只能看见尾巴的一部分,她晃了晃尾巴,又晃了晃,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消失。

  因为这个尾巴,安妮不得不将所有的小裙子都剪出一个合适的洞,即使保留明显动物特征的居民比比皆是,比如猪的大耳朵,象的长鼻子,蛇的体温,还有住在家里那只狼的眼睛,可是安妮还是讨厌自己的尾巴,她立志以后一定要研制出药水来去掉她的尾巴。

  安妮日常讨厌尾巴一分钟后,就要进行下一项睡前小任务:读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子里多了个熟悉的身影,安妮看见镜子里的人紧紧凝视着自己的晦暗的眼神,狠狠地愣住了,她猝然发现这个她一直忽略的问题,也是让她立刻毛骨悚然的大问题!

  亚瑟比她先洗完澡,期间安妮还去药水房清点了一下她的药水,为!什!么!他现在还在和他卧室完全反方向的浴室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安妮内心发出兔子尖叫。

  是的,仔细一想,今天一整天他都盯着自己,而且还是用这么恐怖的眼神!安妮僵硬了几秒钟,她甚至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打开了自己的浴室门,又在后面光明正大地窥看了多久!

  安妮之前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呼气,吐气,呼气,吐气,在一番极速心理准备下,她镇定下来。

  她不知道可以和他说些什么,想就这么走出去,亚瑟却迈出一步堵在门口,不愧是强壮的雄性,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我要出去,”安妮拿出十足的气势,“你挡着我的道儿了。”

  千万不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

  果然,亚瑟在自己的强大的气势下,慢吞吞地挪开。安妮抬首挺胸从他的眼前走过,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不看书就睡觉,安妮一晚上都会很难受,但是她怕亚瑟又阴嗖嗖地在一边盯着她,安妮站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进去挑本书。

  拿回卧室看,安妮想着。

  安妮的书房不大,但是书很多,只有她喜欢的书才能被摆在书架上,其它看了一点就索然无味的书被凌乱地堆在一个角落。今天按照进度应该看《小橘灯培养秘籍》,此刻,安妮决定看《如何三句话让雄性为我花三百个金币》

  书在书架的第五层,安妮只需要垫脚尖就可以拿到,她一手扶着书架,一手去拿书,当她将书从左右紧紧夹着它的书中抽出来,一个堪称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安妮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大手掐住她窄细的腰,继而她的尾巴就被同样热烫的体温握.住,还被用力地捏了一下!

  她的尾巴!

  安妮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声,身上像过电一样顿时失去力气,手上的书也落到地上。

  亚瑟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侧,一只手还笼着她的尾巴,这……这简直不能忍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安妮回头狠狠地锤了亚瑟一拳,极其响亮的“咚”的一声,安妮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你有病?放开我!”

  亚瑟受了一拳,并没有生气,凝视着安妮气得通红的脸,反而诡异地笑了,他两只手改而捧住安妮气鼓鼓的脸不停揉捏,享受着他日想夜想的绝妙触感,体会这好似浸入肉里的欲望。

  安妮推他打他,如螳臂挡车毫无用处,这个粗暴的雄性只会一味地拿她的脸出气!她跳脚踩他,这个傻狗忽然凑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瓣滑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耳边,发出醉酒般呢喃:“你好香啊。”

  这句话给了安妮扎实的一棒,让她懵在原地,顿时老实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果然是这样的,颈脖传来湿热的麻麻的感觉,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安妮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抵着亚瑟不断逼近的胸膛,从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声音:“不要……”

  但是亚瑟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脑袋贴着她的脸,叼着脖子上的一块肉反复吮吸,安妮已经感觉到痛了,他还是不肯松开,好像要把这块肉咬下来,她立马改口说:“改天,改天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害怕,我一害怕味道就会变差,好东西就是要慢慢享受的……”

  终于,亚瑟停下动作,慢慢抬头,兔子水蒙蒙的眼睛很是可怜。

  他的手指滑进安妮的头发,捏捏她的后颈,“改天是哪天。”

  “三天后!”

  “明天。”

  “两天后!”

  “我说明天。”亚瑟的语气愈发危险,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快要爆炸了,想要不管不顾先满足自己再说,可是考虑到以后可能还要带她走,亚瑟可以给她多一点的时间做准备。

  安妮咬咬牙,明天就明天,“明天晚上八点以后。”

  “可以,”亚瑟最后狠狠地亲一下安妮的脸,发出“吧唧”一声,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快去睡吧。”要不然他就忍不住了。

  安妮连书也不捡了,头也不回地冲回卧室。

  为了安全起见。安妮做了两手准备,明天一定要将这个傻狗熬成药水。安妮打开床头的暗格,将小盒里的金币全倒在床上,一一清点后装进袋子里,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钱办不到的事情!

  早上安妮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亚瑟已经等了她有一会儿了,今天安妮带着一个红色的小帽子,将头发束成一股松散的小辫子,用一个小小的草莓发圈扎着,垂在脑后,裙子也是红色的,显得洁白得没有一点杂色的兔尾巴很……性感。

  在亚瑟眼里,就是很性感,让亚瑟觉得手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亚瑟贴在安妮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安妮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安妮走得慢,他也走得慢。

  阳光从枝丫树叶间隙漏下来,两边的草丛和矮木里时不时窜出一些小动物,蝴蝶落在安妮的小帽子上,一切都很好,但是亚瑟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安妮实在受不了有一个对自己有些危险想法的猎人在自己的身后,她停下来,对亚瑟说:“你不要老是走在我的后面好吗!”商讨的语气又有点中气不足。

  亚瑟看着安妮额角的碎发,已经快要戳进安妮的眼角了,伸手将碎发拂开,这个动作好像触发了安妮的什么警觉装置,她立刻抬手挡亚瑟的手腕,身体向后倾斜,可惜安妮既没有亚瑟的反应能力也没有亚瑟大力,想要格挡亚瑟的手被亚瑟抓在手里,亚瑟顺势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刚刚合适,就这么牵着她走在她的旁边。

  安妮挣脱不开,也不好坐在这里耍赖,郁闷得要死,再一看这个傻狗嘴角微翘,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坏事!

第3章 逛街

  集市很热闹,安妮独自在家无聊时,就会来这边逛一圈,看看新款的裙子和首饰,买些补给,有时候还能发现一些商机,方便她研究新的药水,赚一笔后,再拿钱去逛街,周而复始。

  可是今天显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当路过服饰街,安妮只能扫一眼过过瘾,周围的一切都在诱惑着她,让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兔子女士,快来看看新到的蓝宝石项链,多么适合你优雅的颈脖啊!”

  “谢谢,我不需要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那边的兔子女士,我们这里新到了一批裙子,是由著名的蜘蛛裁缝纺织而成,在夜里可以看见裙面上如繁星一样的光辉!仅此十条,卖完为止,你不来看看吗?很适合你窈窕的身材!”

  “谢谢,不用啦。”

  安妮有一种“看见喜欢的就要买,不买不舒服并且越想越不舒服”的病,很严重,比如现在,她只是扫一眼橱窗里裙子,那戳中她的爱好的花纹和材质,让她的心都在滴血,还没有走到街尾已经后悔得不行,想要立刻回去买下它。

  亚瑟对于兔子这一番奇怪的行为属实理解不了,现在去街上随便拉一个活的过来,只要不瞎,就可以察觉到她在说“不”的时候表情有多难过,难过里还有一点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他在这里,才让她被迫放弃了她的裙子。

  “想要就买,”亚瑟停下来,很是无所谓的语气。兔子的小手被他牵着,跟着他停下来。

  “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兔子声音闷闷的。

  “那也不耽误你买条裙子,”亚瑟果断带着他的兔子来到卖裙子的店铺,爽快买下三条他认为很适合兔子的裙子,并且多付了一枚金币,让店主送到兔子女巫的小屋,。

  安妮被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到了,进门到出门没有十分钟,这个败家子就花了三百个金币!

  “你居然这么草率地支付了金币,”安妮用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有些愤愤不平“你这个笨蛋,你被坑惨了!”

  裙子虽然好看,但是完全不值这个价,安妮的金币目前不能用在这个地方,她想向傻狗借点来着,或者划个她可以负担的价,想不到回过神,傻狗连送货地址都填好了。

  身后的浣熊店主对他们挥手,“下次再来!”

  “你喜欢吗?”见安妮看过来的眼神有点疑惑,亚瑟又补了一句,“喜欢我给你买的裙子吗?”

  “我都没有试穿,再好看的裙子不合身也不行。”安妮才不会承认每一件她都很喜欢。

  “放心好了,一定合身,我很清楚你的尺寸。”亚瑟紧了紧掌心的小手,无比笃定地说。

  安妮听着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撇了撇嘴,“你用眼睛看过?用手摸过?啥你都知道了。”

  亚瑟没有回答,只是又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安妮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他不会还看自己洗澡吧!天啊,这是什么品种的傻狗!

  亚瑟并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安妮想去哪,他就跟着去,很快安妮到了目的地,一家规模挺大的杂货店。

  安妮带着亚瑟去看熬制药水用的陶锅,售货员过来热情招呼,安妮冲亚瑟扬了扬下巴:“我要一口他这么大的锅。”

  这次换亚瑟疑惑了,老板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买来当泳池?但是顾客就是上帝,他向安妮介绍了大象吃饭用的大碗和长颈鹿喝水的水杯,这两个都可以当锅使,又刚好装得下亚瑟,安妮很满意。

  “你站在那两个碗边我看看,”安妮用手肘戳戳亚瑟。

  亚瑟睨着她,眼神蹭蹭冒着火气。

  安妮干咳一声,“来嘛来嘛,”说着就着亚瑟牵着自己的手将他领到碗边,仔细比划了一下,非常合适。

  安妮很快下单,学者亚瑟的样子多付了一枚金币,选择送货到门,亚瑟语气不善,“你买这么大的碗做什么?”

  “熬药水,”安妮脸不红心不跳。

  亚瑟直觉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细想,因为这个兔子疑似想要抛弃他。

  “你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或许你先去买你想要的东西吧。”

  “我不需要休息,也没有什么要买的,我要和你一起走。”亚瑟一口拒绝兔子说要自己去逛逛的提议。

  安妮咬咬牙,压着嗓子甜甜撒娇,她发现撒娇在这个傻狗这里意外好使,“我一个小女生买一点私密的东西,你跟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傻狗看起来还是不开心,安妮又说,“我很快回来找你,我们一起回去。”

  “很快是多快?”

  “……”好耳熟的问题,傻狗除了这种要命的问题也问不出其它的。

  “一个小时,”安妮竖起食指,比了个一。

  终于,亚瑟松开安妮的手,他愤愤的表情好似松开的是安妮这么大的金团。

  现在去街上随便拉一个活的过来,只要不瞎,就可以察觉到他在勉强答应安妮的要求的时候有多不情愿,不情愿里还有一点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吵架的小情侣呢。

  亚瑟最后嘱咐一句,“一个小时后没有见到你,我会去找你。”

  “知道了知道了,”安妮戴好帽子,急匆匆离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亚瑟很不爽,自己像工具一样被她摆弄,做出站在碗边比大小的傻子行为,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兔子却用完就跑,还用语言敷衍自己,真是让他,越想越不爽。

  安妮去动物市场,一路上反复观察傻狗有没有偷偷跟过来,她被傻狗老是在背后偷摸盯着自己的行为弄得有些心理阴影,现在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动物市场主要提供贩卖劳动力的场所,比如现在,安妮支付一百个金币作为押金,事成之后再支付一百币和一瓶昂贵的‘长得高’药水作为报酬,雇佣五名豹子杀手,去为她解决一只妄图吃掉自己的狼。

  她的条件有两个,第一,在天黑前解决,第二,留全尸,并且将尸体带回来。

  安妮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上次来家里抢劫并且也想要吃掉自己的鬣狗,已经成为了杀手的晚餐。

  豹子杀手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市里,安妮正了正领口的蝴蝶结,哼着歌,慢悠悠地往服饰街去了。

  安妮心情异常的好,一路看去都是顺眼的东西,挑挑拣拣,收获颇丰,饿了就去吃顿最新鲜的萝卜大餐。之后看了场黄鹂鸟小姐的演出,参观狐狸的个人艺术展览会,最后踩着夕阳回家。

  黄鹂鸟是安妮最喜欢的歌手,声音空灵婉转,听她的歌仿佛置身于五月的太阳,很温暖。虽然仅仅听过一遍,歌声好似已经浸透了灵魂。

  安妮吟唱着歌曲,开门,关门,当最后一丝景色即将被关在门外,一只手忽然撑住门,安妮清楚地看见手指上的几滴血迹,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脏失控般跳动,随着大门被强制打开,露出门外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安妮呆呆和他对视,脑子循环尖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么多杀手解决不了一条傻狗!

  亚瑟带着嗜血暗芒的眼眸映出安妮极度震惊的脸,他的脸上几道刮痕,墨绿色眼睛沉沉凝视安妮,忽而咧嘴一笑,安妮看见他的犬牙,在血红的夕阳下,像是要吃掉猎物的残暴猎人。

  “你不是说一个小时之后来找我吗,你居然敢自己偷偷回来?”亚瑟的声音怕是淬了冰,或者含有蛇毒,否则安妮怎么会身体僵直,说不出话来。

  安妮张了张嘴,“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还活着……

  “我逛得有些久,猜测你已经回去了。”安妮努力地呼吸,脑袋里飞快寻找好用的理由,“所以我自己走了。”

  亚瑟嗤笑一声,他捏住安妮的肩膀,将她推进门,安妮的脚步虚浮,不知道什么时候亚瑟已经将她带到了她的房间,安妮被他捏得有些痛,走得也很急,好几次她差点绊倒自己,但在亚瑟压抑的怒火下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进门,亚瑟将两人手上的东西扔在一边,掐住安妮的腰就将她抱起来,狠狠吻上她的唇。

  安妮的惊呼被他悉数搅乱在唇齿之间,全身只有抱着自己臀部的手臂作为支撑,为了不摔下去,安妮不得不伸手揽着雄性的肩膀。

  安妮被他吮.吸啃咬得舌根发麻,他用力到让安妮一度觉得他想吃掉自己的舌头,终于,在安妮快要窒息昏厥时,他停了下来。

  亚瑟将怀里的兔子放坐在书桌上,兔子的帽子早不知道落在哪里,头发散乱,眼睛里泛着泪光,嘴唇红肿水润,整个人无力地依偎着自己,他拥着兔子小小的身体,压抑着体内肆虐的欲望。

  “我昨天答应了你今天晚上八点,那就是今天晚上八点,我不会像你一样言而无信,”亚瑟低声说,声音沙哑。

  怀里的脑袋拱了拱,亚瑟知道她在点头。

  亚瑟揉弄着她柔软的头发,“你今天需要接受一些惩罚。”

  “什……什么惩罚?”亚瑟听见怀里软绵绵的声音,像小刷子在逗弄自己的心脏。

  他认真地想了想,“你今天晚上可不会舒服。”

  安妮没有出声,她只能控制自己不那么明显地颤抖。

  “小骗子,这是你应受的。”亚瑟捏了捏安妮的后颈,他说过,如果一个小时候没有见到安妮,就要亲自来找她。他的确在店里等了一个小时,现在想来那绝对是他活这么大最有耐心的一个小时,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这只兔子,却还是坚持等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兔子没有来,这也是他预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

  他去了服饰街,他感觉到那里有兔子的气味,可是他找了一圈,又挨个问了店家后,确定兔子已经离开。在他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一条绯红丝质发带,红得很是夺目,他想都没想买下这条发带。

  之后他回家,家里空荡荡,没有兔子的痕迹,在家里又等了一段时间,兔子还是没有回来,他只觉得再等下去自己要气炸了,他出门去找兔子,在路上遇见几个挡路的东西,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且经验丰富的杀手,亚瑟本来就憋着怒气,这一架打得很是凶残。

  因为心里记挂着笨兔子,在那些杀手知难而退后,他也没有赶尽杀绝。他回到卖锅碗的老板那,问他有没有看见兔子,老板说兔子一直没有回来过。

  其实他不仅仅生气,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和难过,他当时想着,要是抓到这个小骗子,一定要让她因为自己撒的谎付出代价。

  现在,他抓到了兔子。

第4章 抓到兔子

  亚瑟已经想好了晚上要怎么惩罚安妮,想着想着还有点脸红。

  两人吃了晚饭,亚瑟想要和她一起洗澡,安妮堵在门口,瞪着他,“就这么一会儿你都等不了吗?”

  亚瑟盘算着晚上做.完后抱她去洗也一样,等兔子进了浴室,他就站在外面听着兔子窸窸窣窣洗澡的声音。

  安妮洗完澡,探头一看,果然,这傻狗还在她浴室门口。她立刻竖起不存在的耳朵,收起尾巴,警惕地远离,没走几步,傻狗从后面大步过来一把捞起她的腰,“呀!你干嘛!”安妮惊呼,亚瑟环住兔子的小细腰,寻着她的脸扎扎实实亲了一下,然后才放下她,大笑着去洗澡,安妮一阵气恼,把脸擦得通红,还是擦不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收拾完上床,在床上还没有坐热乎,亚瑟就顶着湿润的头发,穿着松垮的睡衣,迫不及待钻进她的被窝,安妮正吃着床头摆的一盘草莓,亚瑟从旁边扑过来将她抱个满怀,安妮被他扑得身子一歪,环绕自己的坚实臂膀用力到好似要将她的骨头勒断。

  安妮缓了缓,温柔地说:“你想尝一点草莓吗?”安妮伸手为他拿了一颗大而饱满的草莓,体贴喂在他的唇畔,亚瑟垂眸看着她,兔子的眼睛亮晶晶,闪着灵动的光芒,她的嘴唇水乳润,不知道是唾.沫还是草莓的汁.水,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

  安妮见他不吃,自己咬了一小口,汁.水顺着手指流下,很快被湿热的唇舌舔去,并着安妮手上的大半个草莓,一起进了亚瑟的肚子。安妮感觉自己的手指还被他吮了一下,她见亚瑟喉结滚动,吞下草莓,默默将手收到后面擦了擦。

  亚瑟没有注意到兔子的小动作,他的心里现在就想着一件事,床头闹钟的指针慢吞吞挪向七点二十八,还有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亚瑟想要吃一点餐前小甜点,这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捧着兔子的脸,兔子的脸好小,每一寸每一毫都很好看,在他的手里宛若易碎的工艺品,还散发着馨香,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兔子欲言又止,忍不住似的蹙蹙眉,“你这样好傻啊。”

  嘶,就连骂人都好可爱。

  亚瑟搓了搓手心的小脸,低头吻在柔软的唇角,语气带着笑意,“你好可爱啊。”

  安妮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还没有到八点!”

  “嗯,我知道。”亚瑟嘴上说知道,身体却不老实,黏黏糊糊蹭她。

  安妮也抬手捧住他的脸,想要把他的脸退推开,“你离我太近了。”

  当然,安妮并不能推开亚瑟的脸,反而被他握住手,又吻了一下手心。

  安妮很嫌弃,但是安妮不说,亚瑟将安妮推倒在床上,他的个子大,又重,压下来像小山一样,安妮闷哼一声,肺都给他压出来了,她“咚咚”锤亚瑟的背,艰难地说:“你再压一会儿也不用等到八点,我现在就可以断气了。”

  于是亚瑟抱着她翻了个面,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手不安分地搓弄她的兔子尾巴,安妮的脸通红,也随他去了,安静趴在他的胸口,过了一会儿,亚瑟拍拍安妮的屁股,问:“你叫什么名字?”

  也是,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安妮支起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亚瑟轻笑,“你是学人精吗?”

  安妮哼了一声,表示对‘学人精’一词的不满,然后说:“我叫安妮,”她在他的胸膛上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完了看着亚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叫亚瑟,”亚瑟展开安妮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耳熟的名字,安妮想了想,印象里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在哪儿听过吧。

  “还有一分钟,”亚瑟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时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缓慢变化。

  安妮有些紧张,他们相互注视着,等待最后的一分钟过去。

  当时间定在亚瑟等待已久的八点整,他还来不及高兴,就遭遇蓦然袭来的强烈困意,这股困意来得莫名其妙,以至于亚瑟想要保持清醒都很困难,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兔子俯视自己的冷漠的脸。

  等亚瑟彻底没有动静,安妮用脚踢了踢亚瑟的腿,他闭上眼睛,平和的表情很是人畜无害。安妮继续在他的身上趴了几分钟,欣赏亚瑟不省人事的样子。

  她想起他捏自己脸捏出指痕,也上手狠狠捏他的脸,他的脸并不软,没有什么好捏的,但是安妮捏着捏着,似乎酝酿出奇怪的情绪。

  大概从会识字写字开始,安妮就被母亲留在家里。

  她只隐约记得母亲个非常不安分的妇女,每天早出晚归,身上总是带着其它动物的气味。

  每个动物都有自己生存的方法,而她的母亲只不过选择了她认为最适合自己的路,对此安妮不予置评。

  动物都是有自我生存的天赋的,安妮很小就自发接触魔法药水,并且可以通过药水赚取一些报酬。

  她的母亲离开的时候给她做了一顿不错的早餐,安妮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她的母亲画着精致的妆容,拖着收拾整齐的行李往外走,没有人告诉她离别是什么,离别就已经降临在她的身上。

  此后她再也没遇见那所谓的母亲。

  她没有怨怼,没有哭闹,没有哀求,没有愤怒,她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她默默吃了早饭,然后踩着小凳子洗碗,锁门继续研究药水。

  母亲的离开带走安妮本来就稀缺得可怜的安全感,她最先学会了恶魔药水,一种让所有生物接触后都死得无比之痛苦且迅速的药水。

  她遇见了无数想要吃掉她的动物,这也并不稀奇,动物法则就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就像安妮会将对自己有坏心思的动物抓起来做实验或者入药,她并不避讳让其它动物知道她的堪称恶毒的行为。

  因为实力才是这个森林的立生之本,安妮这样做,也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一只容易欺负的兔子。

  所以安妮可以平安长大,这么大,安妮呼出一口气,现在她要解决这只难对付的狼。

  出于一些微妙的小心思,安妮没有喂他恶魔药水,而是‘睡不醒’药水。

  现在只需要把他的衣服扒了,然后扔进锅里,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安妮上手扒拉他的衣服,他穿得很薄,很快就被安妮扒了个精光。

  小橘灯照亮雄性紧实的肌肉,当安妮看见他胯间的大家伙时,她惊呆了,瞪圆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骂骂咧咧,又给他把衣服穿回去。

  反正‘枯木逢春’药水也不是拿来喝的,穿着衣服扔进锅里也没事。

  安妮的力气不大,给亚瑟脱衣服穿衣服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为亚瑟的睡衣带子系了个扎实的结后,安妮不得不休息。

  傻狗,好沉,安妮又踹他一脚,她也吃了沾‘睡不醒’药水的草莓,不知道是不是解药还没有发挥作用,她的眼皮子逐渐沉重,安妮决定定个闹钟,先睡,明天再把这狗扔锅里。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先把他的身体安置在一个合理的地方,而不是自己的枕边,可是安妮的身体忽然很疲惫,眼里的天花板都是五彩斑斓不规则旋转的,不管了,难道他还会诈.尸吗。

  安妮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安妮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兔子,在草地上开心地吃草,咔哧咔哧,吃了很多,吃了好久。

  忽然,一只手拎住她的后颈,将她提起来,她用脚蹬,一个劲挣扎,结果就是被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四肢。

  安妮发出尖叫,很快,她被打包装在盘子里,送上餐桌。

  诺大的餐桌只有她这一道菜,四周空荡荡,她处在一片纯白之中,只能看见面前拿着刀叉的面目狰狞的狼,狼冲她露出尖牙。

  他说:“好可爱的兔子,一定很美味吧,八点的钟声敲响,该享受晚餐了。”

  闪着寒光的刀刺在她的身上,安妮被惊醒了。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还沉浸在方才恐怖的梦境里,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安妮缓慢地坐起来,天还黑着,小橘灯微弱闪烁。

  “你醒了?”

  ……

  ?

  !

  是不是还没有睡醒,还在做梦,或者幻听了?为什么她好像听见傻狗的声音?

  安妮的呼吸都停滞了,她消失的听觉好久才回归到身体,细碎的翻书的声音就在她的身旁,那么近,安妮凝固成了一幅画,一座雕像,连头发丝都不敢有轻微地颤动。

  “怎么不动了,被自己下的药毒傻了吗?”旁边传来戏谑的声音,一本小册子落在眼前,“念给我听听,‘杀死傻狗的三种办法?’真是好名字。”

  安妮微微低头,摊开的这一页刚好是上午雇佣杀手的计划,后面还没有来得及画叉。

  这是怎么回事?!安妮指甲已经快戳进肉里,有痛感,不是梦,她什么时候跟不上生物进化的浪潮的,狼居然可以进化到无视毒药的地步吗?

  “快念!”身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恶狠狠,安妮被吓得身体一抖。

  念,念旧念,凶什么凶,她拿起笔记本,翻到第一页,“计……计划一,将傻狗骗到家里……骗到家里。”

  安妮的声音不稳,“实行方案一……准备毒药……对傻狗热情,让他放松警惕……”安妮念不下去了,她知道梦中的场景不久就要上演,自己注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她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丛林去外面看看,没有吃过陆地上所有好吃的,新裙子还没有试穿,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一颗豆大泪珠滑过脸颊,啪嗒一声滴在笔记上,浸透了纸张,然后是源源不断的眼泪。

  亚瑟本来还想欣赏一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想不到她直接坐在那小声地哭起来,亚瑟楞了一下,气得想笑,语言讽刺:“你哭什么哭,让你念几句话就委屈上了?”

  要不是他体质特殊和体魄强健,昨天真的就已经被这狠心的兔子给毒没了!

  他一代丛林之王稀里糊涂死在磨个刀还要喘三喘的兔子手下,这种事情只能成为动物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流传千古的笑话。

  重点是!这只兔子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他,浪费他的真心,当他醒来头痛欲裂,床头的草莓已经发黑腐烂,而这兔子还在呼呼大睡,回想之前的种种,就已经是一个笑话。

第5章 我不吃你

  亚瑟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兔子弄醒,问她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

  他将背对自己睡的兔子翻了个身,拍拍她的脸,“兔子,醒醒。”

  他没有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用在这种不美妙的地方,等他教训完兔子,他得先让兔子叫他的名字,叫一百遍!

  兔子还是那样睡着。

  亚瑟想要作恶的想法戛然而止,兔子体温很低,她微张着唇,呼吸很急促,小脸煞白,额角布满冷汗。

  这症状和刚刚的亚瑟一模一样:呼吸困难,体温低,出冷汗。

  真的,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比她更笨的兔子,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黑着脸去给她找解药。

  他去了药水房,站在药柜前了扫一眼,取下几瓶没有装满或者被用掉一些的药水,上面的标签对药水的名字和功能有标注。

  其中有一瓶“睡不醒”药水,旁边就放着它的解药,解药只剩半瓶,亚瑟打开瓶盖,瓶沿还有倾倒后的痕迹,傻兔子喝了解药还会中毒?亚瑟一看标签,果然,已经过期半年。

  于是亚瑟去找兔子的药水制作方法魔法书,魔法书有禁制,需要咒语才能打开,强制打开只会让魔法书自燃。笨兔子对自己的魔法书倒是保护得挺好。

  然后他在书桌上看见一个夹着笔的本子,打开一看,上面记录着一个明明不太聪明但是受害者意外配合的“傻狗”计划。

  受害者亚瑟看完这份计划后,很难说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那没消化完的毒草莓仿佛在胃里作祟,他全身都开始不舒服,整个人落入冰火交融的境地,一时间想着解药也不用找了,干脆上去掐死她算了。

  陪她逛街,买的是煮自己的锅;帮她磨刀,磨的是砍自己的刀;为她花钱,她转头就雇人暗杀自己,约定好的八点,也只有自己在期待罢了!

  亚瑟回过神的时候,笔已经被扳断,记录本已经被揉皱。

  欺骗和辜负,是亚瑟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兔子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他的手上,也得把话说清楚再死。

  不,她既然这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亚瑟就要拿小链子把她锁在屋里,让她给自己生小孩,永远也别想离开。

  亚瑟没有再犹豫,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灌入室,他向着天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很快一只苍鹰划破云霄,盘旋而下,停在窗台。

  “去找解药。”亚瑟将毒药递给苍鹰。

  苍鹰抓住药瓶,展翅离去,卷起的风掀动亚瑟的衣角。

  远方是绵密的丛林,望去是一片浓稠的绿色,很是养眼,只有贴在墙壁的藤枝无叶无花,枯黄的藤枝包裹着的木屋在丛林之中格格不入。

  亚瑟回到床边,手上拿着她的记录本,等会儿她苏醒,就要叫她亲自念一念她写的好东西。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且枯燥,自从遇见兔子,他仿佛一直在等待。亚瑟盘腿坐在床沿看着她,她睡得不太安稳,有时会呓语,或者蹙眉,看着看着,窜天的火气也渐渐平息。

  之后便是亚瑟喂兔子喝了苍鹰带回来的解药,在一边等她醒过来就算账。

  兔子醒了,可是现在这帐算到一半,兔子就哭起来。

  安妮抬手捂住眼睛,试图阻止不断溢出来的眼泪,眼泪却从指缝流出来。

  亚瑟默了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想要怎么惩罚兔子,他都会很难受,比如现在一看她哭,自己就手足无措,甚至想抱抱她。

  “不许哭,”亚瑟干巴巴道,听起来很凶,仔细辨别的话,可以感觉到气息很弱。

  安妮哭得更厉害了。

  “……”

  亚瑟凑过去将安妮一整个抱到自己腿上,安妮下意识往后缩,含含糊糊叫嚷着:“不要碰我,”

  亚瑟的脸顿时阴沉,他拉下安妮捂住眼睛的手,捏住她的后颈,“别哭,听着真烦。”

  “都要被你吃了,我还不能哭一会儿吗?”安妮觉得反正都要死了,多少要让傻狗也受点伤,手被禁锢不能用,她就直接张大嘴咬在亚瑟脖子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肩膀。

  亚瑟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松开兔子的手,把兔子脑袋拨开,脖子上已经留下见血的齿痕。

  “吃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你?”

  亚瑟制止还想咬自己的兔子,大掌捏住兔子的脸,兔子就咬他的虎口和手指,这伸长脖子变化角度咬人的样子,不知道是谁想吃谁,亚瑟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你没有说,但是你一直在暗示!你如果不打算吃我,为什么要说我可爱,为什么要说我香,为什么要摸我的尾巴,为什么要啃我的脖子……你还和我长得不一样!”

  安妮忽然指向亚瑟的下面,脸上很是义愤填膺。

  亚瑟想起刚刚醒过来时睡衣上的死结,眼神幽暗,舔了舔后槽牙:“你看过?”

  安妮梗着脖子,挺直腰,理直气壮:“是的,我看过了,就在你中毒的时候。”

  接着,她又补了两个字,“很丑!”

  亚瑟气笑了,“丑?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

  然后抓着安妮,撕扯她的的衣服,粗暴得近乎啃咬的亲吻再次让安妮害怕到流下眼泪,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她忽然后悔没有和亚瑟好好说话,说不定他还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

  她再次捂住脸,不停催眠自己“不疼不疼,很快就不疼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小声抽噎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妮的世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刻意压抑的急促喘息,她睁开眼睛,沾湿泪水的睫毛根根分离,视线聚焦在亚瑟凝视着她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两人对视几秒,亚瑟起身,安妮的视线里变成了墙上的小橘灯。

  她歪过脑袋偷偷摸摸观察亚瑟想做什么,只见他走到书桌上拿起一条绯红丝质发带。

  “送给你的。”

  “我有很多发带。”安妮小声嘀咕。

  别以为区区一条做工精细富有质感的发带就可以收买她,让她心甘情愿被他吃,她,安妮,这片丛林最强女巫,没有谁可以让她低下头颅!

  “不是用来扎头发的。”

  亚瑟当然知道她不缺发带,她什么都不缺,很会享受生活。

  安妮瞪大眼睛,“?”

  好的,她知道了,不是扎头发的,就是用来扎她的,这发带一看就很结实,勒死她绰绰有余!

  “勒死的兔子不好吃。”

  安妮吸吸鼻子,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看的死法。

  “我不吃你,以前没有打算吃你,现在不吃,以后也不会吃,”亚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用指腹小心翼翼擦去安妮脸上的泪水,憋出一句,“不要哭了。”

  安妮还是不相信亚瑟的话,亚瑟的霸道行为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总是让她回忆起那些想吃掉她的动物,哭得沙哑的嗓音问:“那你为什么对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亚瑟沉默一会,好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你经历过发情期吗?”

  “……还没有。”

  “我想要和你结.合,度过我的发情期,”亚瑟说的很直白。

  其实他想说他喜欢她,但是没良心的兔子肯定更愿意相信前一种说法。

  安妮知道雌性和雄性的结合的确是可以度过发情期的,这么一想也非常合理。

  她不伤心了,破涕为笑,“真的?只是为了度过发情期?”

  “真的。”

  亚瑟还想说发情期结束后就带她回他的王国,到喉咙口的话还没有吐出来,兔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猛地推开他,从床上窜起来,胡乱套上鞋,说完“等等我!”就哒哒哒跑下楼,徒留亚瑟一狼呆滞在床上。

  很快,兔子哒哒哒跑回来,弹跳上床。

  她一手拿着瓶颈,一手托着瓶底,先清清嗓子,表情急切又带点谄媚,“黄金牌抑制药水!仅此一瓶,绝对有效,童叟无欺,要是没有效果你可以砸我的招牌!”

  亚瑟觑着她,无语至极。

  安妮无视亚瑟疑似鄙视的表情,想起之前亚瑟几次被自己下药,可能不信任自己,拍拍小胸脯:“你放心好了,这一瓶没有一点问题!”

  说完觉得没有什么可信度,安妮飞速组织语言寻找可以编造的理由,然后她听见亚瑟淡淡道:

  “我不要抑制药水,我只要你。”

  “抑制药水比我管用多了!”

  “我只要你。”

  亚瑟又不高兴了,安妮把药水放在他旁边,“我把金币退给您,嗯……对了,还有买裙子的金币,我全部退给您。”

  “我只要你。”亚瑟就像坏掉的复读机,或者执拗的孩子,反复强调这句话。

  难搞哦,白嫖都不要,安妮挠头。

  要是可以,安妮都想将亚瑟打包扔出去。

  安妮打算先用缓兵之计,“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才能给你答复,要不……你先回去?”

  亚瑟扯了扯嘴角,兔子每次都这样敷衍他,但是他还是说:“好啊,我等你的回复。”

  反正最后,她都会成为自己唯一的解药。

  等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亚瑟可以等,等兔子正视他,喜欢他,离不开他。

  兔子,可爱的兔子,属于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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